【莫强求/莫刘】看(1)

最近有一些光怪陆离的想法,所以开了这篇

可能几章就完结,也可能有更多的想法就继续往下写

看过我文的宝应该都知道我基本是写小甜饼

但这次会很不一样,当然也不是说很虐,反正比较难评,所以还是预警一下,就怕大家以为是普通日常结果看着看着被创到

每章的剧情比较像非连续性的单篇,但也存在着某种联系,慢慢往后这个规律会逐渐明显

当然可能也会有人看得莫名其妙,就,大家也可以发挥想象吧,欢迎大家在评论区讨论





- 鸽子 -


“爸,那只鸽子又来了。”

刘启出门的时候,刘培强还在慢悠悠地洗漱。

大门关上的声音像是惊动了窗台上的鸽子,等他出来看时,只看到一个扑扇翅膀飞走的白色影子。

“别玩啦,出来吧。”

刘培强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,窗外是模拟屏投影出的灿烂却并不温暖的阳光。

他探头出去看了看,似乎是在寻找刚刚那只停在窗台的鸽子。

它是几天前出现的,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,父子俩都很惊奇,很难想象它是怎么活下来的,又是怎么进的地下城。

往后的每天早晨,那只白色的鸽子都会出现在窗台上,他们也试图靠近过窗户,但只要一走过去,它就会立刻飞走。

“还不出来是吧,那我也出门了。”

但如果是刘培强一个人在的话,那只鸽子似乎并不会害怕。

之前刘启不在家的时候,刘培强就试过了,甚至上手摸过它的羽毛,它都没有躲闪。

就像现在,它又突然飞回了窗台上。

或许是听到了刘培强说要走的话,鸽子的再次出现像是在挽留他。

并不真实的阳光因为那只鸽子的存在都变得好像有了温度,刘培强微笑着将摊开的手掌伸到它面前,鸽子也轻车熟路地跳了上去。

“你还要这样玩到什么时候呢?”

他捧起鸽子,一边抚摸着它的背部,一边凑近注视着它的红色眼睛。

“moss。”

听到那个名字,毛茸茸的白色小脑袋有些不协调地转了转,像是在对刘培强说的话表达着疑惑。

“别装啦。”

“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有的这副身体,但我确定就是你,这么久没见,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

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它的脑袋,它却挥动着翅膀飞到了刘培强的肩膀上。

“刘培强中校,您什么时候知道是moss的?”

它的仿生外形明明已经是以假乱真的程度了。

“其实......我也只是猜测,我刚刚诈你呢,没想到还真是你啊。”

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刘培强确认了这就是在空间站陪伴了他十七年的人工智能。

他偏头用脸颊蹭了蹭它,甚至转过去轻轻地在那小脑袋上亲了两下。

“还别说,你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。”

“中校的意思是moss原本的样子不可爱吗?”

它飞到了屋内的桌子上,刘培强也跟着在桌前坐了下来。

他脸上那开心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,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喜悦,还是因为太喜欢可爱的小鸽子moss。

“倒也不是这个意思......就是,你现在这样比以前更可爱了啊。”

刘培强又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小脑袋,那红色眼睛还配合地眯了起来,像是很享受的样子。

“刘培强中校,您的退休生活过得还愉快吗?”

“挺愉快的啊。”

“那您有想moss吗?”

“当然。”

退休已经两年了,虽然有儿子在身边并不孤独,但每当他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,总是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好像少了些什么。

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往天花板上望去,然后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早已不是在空间站,这里也并没有moss。

十七年的时间,moss都存在于他的生命里,又怎么可能轻易习惯没有它的日子呢?

“moss也想念刘培强中校。”

“每一天,都想念着您。”

直白且极为人性化的表达听得刘培强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,他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,满眼珍视地看着那毛茸茸的小身体。

“那你过得怎么样呢?moss?”

刘培强刚说完,身后响起大门被打开的声音。

他回头望去,正好对上刘启有些疑惑的目光。

“我有东西忘拿了,爸你在干嘛呢?”

“就那只鸽子,它飞进屋了,你看。”

看着刘培强的笑容,刘启皱着眉靠近了他面前的桌子。

“鸽子?那天它不是被别人烤来吃了吗?”

“你胡说什么呢,它不就在......”

然而刘培强一回头,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。

面前的桌子上根本空无一物,哪有什么鸽子。

“飞走了吗?刚刚还在啊。”

刘培强起身四处找了起来,还走到窗边向外张望着。

“爸,你是不是记岔了,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
刘启话音刚落,刘培强只感觉一阵耳鸣,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了残忍得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。

他听见鸽子虚弱的悲鸣,他看到它被人拔掉羽毛,开膛破肚。

他看到它在流血,它那被拆解的身体里也并不是机器零件。

那是一只真正的鸽子,根本不是什么仿生产物。

不知道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血腥还是太难以置信,刘培强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
“不可能......这不可能......我刚刚明明看到它了。”

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,喃喃自语的双唇也开始泛白。

在他支撑不住晕倒的瞬间,一旁的刘启扶住了他。

不知道睡了多久,当刘培强再次睁开双眼时,他恍惚间转头又看到了窗台上有只鸽子。

那在黑暗中发光的红色的眼睛,充满着神秘却又让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
刘培强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它被开膛破肚的鲜红画面,竟也强烈地生出一种犹如利刃剜心的痛苦。

“moss?”

他捂住心脏唤了一声,那只鸽子并没有飞走。

“moss过得一点也不好,刘培强中校。”

他听见那熟悉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如是说着,它在回答消失之前刘培强问它的那个问题。

可刘培强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了。

他也不能接受,和moss的重逢只是一场幻觉。

“moss,你告诉我,这到底是梦,还是真的?”

他强忍不适,起身向那透着虚拟月光的窗台靠近。

伸长的手,只差一点就要碰到它了。

“没有您,moss过得一点也不好。”

小小的身影突然消失,刘培强也倒在了地上。

有一片白色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他的一只眼睛上,温热的眼泪瞬间润湿了羽毛从脸颊上流了下来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我知道了,moss。”

这是你无法表达的痛苦,是你无法传达的......

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是怎样做到的,但此刻的刘培强已经真切的感受到了。

他伸手将那羽毛紧紧攥在手中嚎啕大哭起来,灯却在这时亮了,是刘启听到声音开门进来了。

“爸,你怎么了?”

刘启将躺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,刘培强下意识地看了看手里,那只白色的柔软的羽毛已经不见了。

他苦笑着摇了摇头,抹着眼泪落寞地走回到床边。

“没事,我就是做了一个梦。”

他背对着刘启摆了摆手,后者会意便默默关灯出去了。

只有他仍在那黑暗的房间中,注视着空无一物的窗台。




———TBC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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