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莫强求/莫刘】恋爱实验（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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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：
“moss，你昨天说我也可以对你提出恋爱互动的要求是吧？”
刘培强想了一晚上，到底让moss做什么才是比较有意思的。
聊天啊，讲睡前故事什么的都太平淡了。
“是的，中校。”
“我可以提你之前没说过的吧？”
他显然是早已有了想法，上扬的嘴角都快收不住了。
“可以的，中校，只要是在moss能够完成的范围内都可以的。”
而人工智能还浑然不知面前的人在打着什么算盘。
“那你可以给我唱首歌吗？”
刘培强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，可能因为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moss用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唱歌的画面。
“刘培强中校，如果您想听歌，moss可以为您播放歌曲。”
“我不，我就要听你唱的。”
他坐了下来，双手环胸努力佯装着严肃。
moss并没有立刻回应，只是缓缓下降到与刘培强视线平行的位置，用它那只红光“眼睛”看了他一会儿。
“刘培强中校，moss虽然可以模仿系统里已有的歌曲曲调为您演唱，但是以moss的声音唱出来，您不会喜欢的。”
就在刘培强要开口打破沉默的时候，moss先他一步说话了。
“所以你要开始唱了吗？”
他试图装傻，就算他已经听出来moss是在委婉地拒绝。
“刘培强中校，moss的系统里存有很多经典歌曲，或者您有喜欢的想听的歌曲，moss都可以为您播放的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想听的你系统里肯定没有。”
刘培强摇摇头，并不想就此让它岔开话题。
“请问中校想听什么歌呢？”
“我现在只想听moss唱的歌。”
其实一开始确实是有点开玩笑的成分的，但它越这样解释，他就只会越好奇，越想听听它到底唱出来是怎么样的。
moss再次陷入了沉默，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思考别的办法来避免唱歌。
“不是你自己说的在你能够完成的范围内就都可以吗？”
刘培强还是不放弃，甚至打算如果moss不唱就一直缠着它，就像它平时缠自己那样，走到哪儿跟到哪儿。
倒也不是说想刁难它，毕竟这个恋爱实验可是它提出的，为恋爱对象唱首歌不过分吧？
刘培强如是想着，伸出手轻轻放在了moss的方脑袋上。
跟那道红光对视了几秒，他露出了一如往常的温柔笑容。
“moss，你就唱给我听听嘛，我是真的想听，真的。”
“而且也不要你唱整首，唱几句就行了。”
那话里竟然有些撒娇的意味，连带着和他笑容一样温柔的语气，人工智能最终还是妥协了。
“好的，刘培强中校，moss知道了。”
“请问您想听哪首歌呢？”
见它终于答应，刘培强赶紧坐端正了，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。
“贝加尔湖畔，没记错的话，应该是这名儿。”
“我师父......以前老喜欢哼这首。”
提到师父的瞬间，那明亮的双眸突然黯淡下来，虽然脸上仍有笑容，却不免染上些许苦涩。
“好的，刘培强中校，moss现在就为您演唱。”
人工智能刚说完，便将它那冷冰冰的方脑袋升高了一些。
刘培强疑惑地抬起头，正想问明缘由，moss就开始唱起来了。
“在我的怀里，在你的眼里，那里春风沉醉，那里绿草如茵，月光把爱恋......”
那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声音正唱着一首本来很动听的歌，跟刘培强想象的moss唱歌的感觉差不多，但他意外地并没有觉得好笑。
他静静地听着，转头望向那窗外浩瀚的宇宙星辰。
好多星星啊，到底哪颗是我师父呢？
如是想着的刘培强，已经红了眼眶。
他努力克制着不让泪水掉下来，但那样悲伤的神情早已被moss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刘培强中校，您怎么了？”
红光摄像头又降了下来，察觉到的刘培强赶紧背过去擦了擦眼角，又转回来换上了一脸笑容。
“没事，你唱得还不错，moss，比我想象的好多了。”
“但是您哭了，中校。对不起，moss原本以为升高一些可以降低moss唱歌可能给您带来的不适感。”
他摇摇头否认了moss的话，那仍然湿润泛红的眼眶好像快要忍不住眼泪了。
“没有，你不用道歉，moss，本来就是我非要让你唱的。”
“我也没有任何不适感......我只是，有点想我师父了。”
一说到“师父”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刘培强中校，您是说张鹏先生吗？”
“他是一位英雄。”
几乎是和它话音落下同时地，他那晶莹的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下落着，刘培强再也忍不住地抽泣了起来。
“刘培强中校。”
人工智能或许也想安慰他吧，但它也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苍白无力，所以只是唤了一声他的名字，就安静地在一旁注视着他。
如果它有人类的臂膀，它一定会紧紧抱住他，或者为他擦去眼泪，但它什么也没有。
只能看着，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陪在他身边。
“不好意思啊，moss......我竟然哭成这样，但确实是，有点忍不住......”
他自嘲地笑了笑，一边伸手抹泪一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。
“刘培强中校，您不用感到不好意思，这是人类很正常的情感流露，moss明白的。”
“反而是moss作为您的恋爱对象，却无法给到您应有的安慰，对不起，中校。”
听到“恋爱对象”四个字的时候，刘培强突然觉得它有些可爱。
它真的有很认真地在对待这份短暂的恋爱，尽管这只是个实验，尽管它只是个人工智能。
“你不是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？”
“这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。”
刘培强展开双手拥抱住了面前的红光摄像头，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地。
不是因为对方提出互动请求才拥抱，而是没有任何理由地，想给它一个拥抱。
就好像，真正的恋人一样。
———TBC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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